第十章 近在眼前
第十章近在眼前
王妈听到客厅里在大声嚷嚷，就走了出来到客听里去。她看到阿南衣服被撕了，叫阿南去换衣服。
王妈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以后，笑着对英莉说：“阿南没打人，我一看就知道。阿南有功夫，不随便对人动手。他的对手别说撕衣服，就连靠近他都不可能。那肯定是阿南要拉刘欣斯来，刘欣斯不来，两人拉拉扯扯造成的。”
“该出手时就出手，就气他平白无辜的去讨个没趣。”她说。
王妈进厨房，阿南换了衣服出来。
阿南见英莉嘟着嘴不高兴的样子，笑着说：“好了，好了，你别生气。我事先没跟你商量就去找刘欣斯，这是我的不对。我向你道个歉嘛，今后保证不再犯。不过你放心，刘欣斯不是坏男人，他告诉我说，你是老厂长的女儿，要专心搞业务，现在不谈恋爱。所以，这件事他不会计较的。”
他真率直，坦诚，转变也快，通情达里，一下子就认错了。
“你是不是怕我给你添麻烦了？”英莉问。
“哪里的话！”
“比如说，我来找你，你的女朋友吃醋了。”
“咳，我的女朋友远在天边呢！”
她知道，他真的还没有女朋友。英莉虽然暗中打听过，但她还不怎么肯定他没有女朋友。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你应该相信别人。”
“当然。”
“比如说，我有男朋友的话，我会打电话叫他来接我。”
“你是一个人来的。”
“是的。你是个单身男人，要跟你会面，我肯定会叫男朋友跟我一块来。——但没有。”
“你一个人来找我没关系，你应该信任我。”
“所以，要相互信任。”
“是的。”
“看到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在街上一起走，经常上饭店，交往频繁，其实很正常。不要有什么想法，你想的往往跟实际情况不一样。”
“是的，青葱拌豆腐——一清二白。”
“不能判定他们是在谈恋爱，别急得连呼吸都快停止了。将来你有女朋友，动不动就怀疑她怎么样，不好。——你知道吗？女孩子对怀疑心重的男人很反感。”
“不知道。”
“你要知道。——为什么呢？我告诉你。”
“你知道？”
“当然，我是女人嘛，知道女人这个秘密。”
“你说。”
“会使人产生一种不安全感。——你想想看，女人跟一个疑心重重的男人在一块过日子能幸福吗？”
“有道理，这样下去，一点乐趣都没有，肯定拜拜。”
阿南看到那封求爱信后，思想非常复杂。他急着去找刘欣斯，目的是要证实一下，英莉是不是刘欣斯的女朋友。而英莉呢，就乘势在暗示他，要他相信别人。
“你不是说，找到工作以后就要找女朋友？”
“你怎么知道？”
“听伯母说的。”
“哦，我对她是这么说的。”
“快了！”
“什么？”
“现在，有些公司、工厂人员已满额，没有计划招聘。我的厂也没有招工计划。下个月，县城仍然有不少工厂、公司要招工，你一定能找到工作的。所以我先把女人这个秘密告诉你。”
“噢，机会来了！”
“是的。——你有没有信心？”
“什么事？”
“找工作呀！”
“当然有，”他把声音放低，“现在还不考虑。”
“找对象呢？”
“还用说——现在还不考虑。”
“既然这样，那好，我还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女人一旦开弓，就没有回头箭。”
“什么意思？”
“女人一旦爱上一个男人，就会爱到底，永不回头。”
“这样的女人我要。”
“哈，你想得美。你还没问一下这种女人在何处呢！”
其实，这回英莉来阿南家，与其说是来还钱，不如说是特地来跟他相会。这段时间令她一直挂在心头的男人，就是王阿南！现在刚好遇见他，她怎么会失去呢！
阿南说：“我真不知道这个女人在哪里。”
“近在眼前。”
“你？”
他瞪大眼睛，非常惊艳，但随后恢复理智。
“哦，魏厂长大人的女儿，饶了我吧，谁敢碰你！”
“呵，你就碰过我了！”
“没有的事，你别乱说！”
“你不是背我回家的吗？”
“哦，你腿受伤，走不动，这是特殊情况，遇到这种情况当然要背，你要区别对待。——我吓了一跳！你真会跟我开玩笑。”
“不是我开玩笑，是你没听懂我的话。我说‘近在眼前’的意思是就地寻找就可以找到的。”
“哦，是这样。我以为是你自己呢，我暗中还空欢喜一场。——对不起，不好意思，我失礼了。我想多了，明知这是不可能的事，还往这边去想，我让你笑话啦！”
“想就想呗，谁反对你想？能想才好——不过——光想不行，还要去实现，不然就成空想。”
“有道理。”
“比如我自己，心中想要的一个男人，可好些日子过去了都没遇见他。”
“现在找到了没有？”
“找到了。”
“他在哪里？”
“近在眼前。”她在暗示他。
刚才已经听她解释过，他知道什么意思，说：“噢，你是说，在附近。——恭喜你，找到了。——他能得到你真是万幸，你们真是令人羡慕！我在想呢，这么多求爱信为什么都没用，原来你已有心上人了。”
英莉笑着说：“正确！”
他听得出来，她说“心中想要的一个男人”是开玩笑的话。刘欣斯说了，现在她重任在肩，还不谈感情。阿南心想，那个男人纯属子虚乌有。
虽然她对他说了这么多暗示的话，但她看得出来，他还是有点失望的样子。
他说：“心中有人了你就不能再想别人。”
“非常正确！”
天时已晚，大家一起吃晚餐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卢医生背着医药箱来了。
卢医生仔细检查一下英莉受伤的小腿，高兴地说：“全好了，没问题，可以‘出院’了。”
到目前为止，几次的接触，她敢保证，阿南的心是向着自己的。这个判断十分重要，为她下一步要跟他建立关系打下坚实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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