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认知
“古战魂？”
老者惊讶的注视着滔天杀意的战魂。
“什么是古战魂？”
辰杭盯着远处让他心悸的战魂，忍住腿骨处的剧痛，向近处老者问道。
“死于上古年间的强者，身消魂陨，凭借不屈的战意，游荡在大荒四方。”
老者手掌摩挲，淡然道。
辰杭听闻，有些骇然。凭借战意，游荡在大荒，这已经突破自己的认知，虽然荒谬，可事实摆在眼前，让他不得不信。
只见老者掌心处，灵力如潮，涌动片刻，自手心而下，灵力在地面不断回旋，瞬间，一股三尺高的龙卷风在老者手下卷起尘土，不断极速旋转。
随着越多灵力注入，掀起的龙卷风开始骤变，外部尘土弥漫，内部一小块乌云慢慢汇聚在风口中心，风口越来越大，霎时，变幻莫测三米之高，在老者身旁持续回旋。
辰杭感觉身体被风力拉扯，当下，左手紧紧抓住身旁凸出的岩石，以防卷入风中。
“老夫敬尔战意不灭，尊为战魂，行存天地间不易，故此望尔从何处来，回何处去！否则，今日，老夫将龚行天罚，让尔魄散魂消！”
话落，老人发出一道弥天的威压，带着滔天的杀意向古战魂袭去！
顷刻间，龙卷风增大到十余米之高，风口的乌云也有了三米之宽，隐隐浮现几丝闪电在其中。
“呺！”
杀意袭过，古战魂战意暴涨，怒吼一声，战甲摩动，执刀踏步而来。
“可惜了！”
老人一声叹息，枯瘦手掌一挥，十米余高的龙卷风剧烈回旋，声势滔天向前方钻去。
“呺！”
又一声怒吼，古战魂举刀向下劈去。
“嘭！”
残缺不堪的刀劈在极速向前旋转的龙卷风之上，顷刻间尘土飞扬，山摇地动，碎石乱落，几十丈开外的墨绿乳石纷纷破碎掉落。
“结束了！”
老人有些惋惜的感知前方消失的战意。
任何一尊古战魂生前都是一方霸主，四方臣服，灵力通天的存在。
陨落之时，无穷的战意激发魂魄不灭，成为一道灵魂体，失去肉身，没有思维，残喘在世间。
“铮！”
老者瞳孔微缩中，一把乌黑的破碎长刀在空中疾驰，身后一道身影，带着冰寒呼啸声，踏步而来。
“皇阶战魂？！”
老者惊讶道。
只见，方才的古战魂漆黑的双目已经有些染红，血一样的颜色慢慢向双眸四周扩散。
“不对！是燃魂提升战意！”
老人诧异的盯着古战魂的变化。
战魂陨落之前，与常人无异，皆是运用灵力战斗，陨落后，灵魂体无法汲取运用天地间的灵力，只能使用无止境的战意攻击，当战意不敌之时，大部分战魂会选择燃魂提战意战胜敌人，而代价便是半柱香后，魂飞魄散，彻底消失在天地间。
老人看着飞速前来的古战魂，冷哼一声，脚下生起一阵风，消失在原地。
“蝼蚁撼树！”
一道苍老的声音传出，疾跑中的古战魂突然站立不动，远处一名老者收回手中的疾风，转身向蓝色镜门走去。
古战魂低头看了一眼被疾风穿破的胸口，不由自主的缓缓跪下。
“呺！”
“战…”
空旷的大地之上传出两声哀嚎，便没了动静。
……
战斗结束了，辰杭被战意划破的脸跟腿骨也恢复了。
温绿水流对疗伤有奇效。
“老人家，晚辈心中有很多疑问！”
对救了自己一命的老人，辰杭不再称呼老头，不再惧怕，态度也谦和许多。
“先把传送门封印了再问。”
老人示意辰杭过来，辰杭赶忙屁颠屁颠跑过去。
“血滴在阴阳令牌处！”
辰杭二话不说，掌心在令牌刃上划破，攥紧拳头任由血液滴在令牌上。
只见老人两指对空，凝出一道法决，深白色十二道法印，散发出恐怖的灵力烙在令牌之上。
传送门中的黑洞渐渐被蓝色吞噬，慢慢化为一道光束，消失在令牌血迹处，两个符号也失去光泽，退成铁锈色。
辰杭拿起令牌，看了看，除了消失的阴蓝光亮，表面并无变化。
“令牌力量消失殆尽，已经成为死物了。”
老人对着辰杭说道，只是相比之前脸色更加苍白。
“想问什么问吧。”
老人缓缓坐下，辰杭也坐在地上。
“我能否修炼？”
辰杭激动的问道。
这些年，修炼就像埋藏在辰杭心底的一根刺，一翻就痛，而这几日的生死逃亡，让他迫切想强大起来，保护自己。
“我可以引导你打通鬼族血脉，至于修炼之事，无期无路，需要你自行摸索，我只能在短期内领你入门。”
老人闻言，缓缓说道。
“那就好！老人家方才与古战魂战斗之时，说了一句皇阶战魂，什么是皇阶战魂？”
辰杭迫切想知道境界区分，让他心中也有个定数，曾经翻遍家族关于修炼书籍，只查阅到聚灵，凝元，渡劫三个模糊境界。
老人异样的看了辰杭一眼，开口道：
“灵力修炼境界分为：三境九转，聚灵、凝元、渡劫，初中后期。”
“王阶，皇阶，君阶，尊阶，还有修炼尽头的帝阶。”
“渡劫后的境界又分九转，每转分初中后期。”
辰杭点了点头，想起父亲辰鹏就是渡劫期。
“那方才你让我滴血，凝出的印记是什么？”
辰杭非常好奇方才老者封印出的一串手决。
“那并不是印记，是阵法！”
“阵法？”
辰杭疑惑道！
“大荒修炼门道有很多，但是通俗来讲，分为六种，第一种，修炼肉身之人，他们从不修炼灵力，却将肉身修炼到极致，以肉身对抗法技兵刃而不落下风。”
肉身对抗兵刃法技……辰杭看了看自己一碰就破还有事没事就骨骼受伤的身体，无奈的说不出话来。
“第二种，将天地间灵气化为灵力纳为己用之人，其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动如山！”
辰杭点了点头，这是大荒绝大多数人的修炼门道。
“第三种，炼药师，这种是天生的龙凤翘楚，但成为炼药师需极其特殊的体质，才能炼制丹药，并且！丹药所提供的修炼速度通常是一日千里！”
老人重重说完，眼中露出几分羡慕之色。
辰杭也在书籍中见到过，炼药师，常以一己之力号令群雄，因其特殊身份，成为各方强者势力的笼络对象。
“第四种，阵法师，阵法师分两种，一种为召唤师，通过特殊召唤物召唤出极其强大的仆从，来摧毁对手。”
“另一种是驾驭星辰光辉，夺取日月之力，造化虚空大阵，这种阵法师五阶之前十分平庸，甚至毫无作用，五阶之后会发生质变，实力通天，成为凤毛麟角的存在。”
辰杭似懂非懂，十分好奇的继续听道。
“第六种，符师…符师……”
“符师……老夫对其知之甚少，也不清楚如何修炼，只知道，在这个门道修炼，会让天地色变，万物臣服。”
老人有些犹豫片刻，缓缓说道。
“天地色变，万物臣服……那是怎样一种存在……”
辰杭震惊之余，不由自主开口道。
“对了，还有特殊的一种。”
老人皱了皱眉头，思虑片刻开口说道。
“什么？”
辰杭急忙开口问。
“妖兵！这种让日月无光，血流成河的兵刃，得到的那一刻，那片天地间，所有的物品都属于你，只要能在妖兵争夺中站到最后，都会得到大量对修炼有助力，意想不到、突飞猛进的物品！”
老人眉头紧皱，郑重的看了看辰杭，继续道：
“老夫是阵法师，你想好了，来找我，我在另一条水流处。”
声落，风起。
辰杭看一眼手中失去蓝光的尺子，盯着古战魂消失的方向静静发呆。
……
“召唤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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