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丧尸鱼类
“我在，大人。”她迅速回应。
“我回来了，在正门等你？”
“小香呢？”
“我身边。”
李袖招低头，看着脚边还在瑟瑟发抖的小姑娘，确认没有偷跑。
周雅香倒是想跑，快快离开这个恶魔一般的人，但是腿软。
地面上，海底大商城正门前，街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丧尸，都是不长眼凑上之后被李袖招瞬间超度的。
周雅香怕自己跑几步后也是这个下场。
毕竟这个人刚刚还带着自己在丧尸聚集圈中转了一周......她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说小暖姐姐见死不救了！
根本救不了！
现在闭上眼睛，周雅香还能回忆起这个魔鬼提着自己领子，让自己与丧尸几乎脸贴脸的可怕画面！
不过一遇到丧尸，她还是会乖乖抱紧对方的大腿。
原因无他......这个哥哥，他太厉害了！
丧尸群中行走如履平地，随手摆几个古怪造型，就会有火焰或者雷电出现，将面前的所有丧尸烧掉！就算近身也不怕，树枝、钢管、一本书......都可以抽出来和丧尸开打，几下轻松搞定，神情永远是淡淡的，简直像古代的大侠！
不过自己之前说小暖姐姐那几句话，好像惹得他生气了。
周雅香对李袖招又崇拜，又畏惧，所以不是不能跑，是根本不会跑。
“大人，我们在商城里面，坐着电梯下去的，这里有一个非常大的地下商城。”
商城负六层，林小暖动动手指，示意身边的两个小不点先别开口：“大人你要进来吗？还是在外面等着？我们在里面遇到了尹向文，他认出我了诶，不过没有对我怎么样......我和于青、小宇我们三个现在正在负六层扫货，尹向文、他的保镖们、于蓝和杜延正在负五层，我看他们正在往负四层走。”
“六层？”李袖招凝眸深思。
“对啊大人，里面东西很多，我们出去估计还需要一会儿，大人，我也建议你在上面等等，我把冯萧藏在上面了，尹向文身边四个保镖，每人手上都有枪，风吹草动都很警惕，不建议在还没有认识的时候正面发生冲突......还有一点就是，之前他们还翻我包，差点把梨花木小锅铲给摔了，亏得我接的准诶！大人我这可不是请功.....”
林小暖说着说着就跑题自夸起来，李袖招嘴角闪过一丝无奈的笑。
“稍等，我马上下来。”
“大人你要来么？那我去电梯口等你。”
“嗯。”
两人无声交流结束。
林小暖站起身：“于青小宇，咱们走吧，去电梯口接人。”
“接谁？”
“我姐姐回来了？”
周雅宇很聪明。
“嗯，我家大人带着你姐姐回来了，马上就要下来。”
周雅宇听到后欢快起身，拉起林小暖的衣角就往外走。
果然，就算平时的表现再像小大人，但在马上要见到亲姐姐的时候还是会流露出几份童真的喜悦。
“小暖姐姐，你怎么知道......大哥哥现在要回来啊？”于青疑惑不解，但也乖乖站起来跟着林小暖出去。
“因为......心有灵犀！”
理屈词穷的林小暖想半天，选择了这个“莫须有”的解释。
总不能跟你说，我是系统，我和我家大人刚刚进行过加密通话吧？
“心有灵犀是什么意思？”
噢，忘了小孩子有些词语的意思还不懂。
......算了，今天就暂时代行一下家长的角色吧。
“心有灵犀的意思就是不用说话，我就能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某暖考虑了一下措辞，鉴于说给小不点听，就更白话了些。
“为什么是灵犀呢？”
来了来了，儿童版的“夺命连环追问”！
还好我是系统.....
“犀牛你们知道吗？”
“知道。”
“知道。”
两个小不点回答的异口同声。
“但是很久以前的人们不认识犀牛，他们将犀牛当做神灵的传信人，所以叫灵犀。传说灵犀的角中间有白线，连接着角尖与根部，就算不接触，也能感应到神灵的存在，这就是心有灵犀的由来。”
三人依然在走，但是陷入一片短暂的沉默。
“咳咳，我知道我讲的很烂啦，我不会编故事......所以你们略懂就好、略懂就好。”
林小暖自觉掩面开口。
“小暖姐姐，我听懂了。”
“诶！小于青真棒！”
看来不是自己表述的问题了，应该是孩子的年龄限制了理解力，嗯，沉稳的小宇的想象力也有待开发啊......
“小暖姐姐的意思就是说，自己是一头犀牛，然后大哥哥是神明，就算大哥哥没有下来，小暖姐姐也知道大哥哥在哪儿，对吗！”
林小暖：？？？
“于青啊......你没听懂......”
“不是吗？”
“小暖姐姐，我好像也是这么想的。”
“不，你不是。”
少说几句我可以假装你听懂了啊弟弟！
......
一大两小乖乖站在中央的直通电梯前，等上面的电梯下来。
“这样的一个大箱里面的鱼，都是怎么过了一个月的？”
林小暖抬头，看着巨型水族箱再次感叹。
于青和周雅宇也趴在白色大理石围栏上，抬头静静看着鱼类在幽蓝色的水波中游荡。
一个月的时间，全封闭的水族箱，今天终于再次打开，也不知道水族箱中的鱼都是什么心情。
大尾白身黑花的孔雀鱼在距离三人很近的地方摇曳而过，姿态雍容。
于青有些好奇，伸出手碰了碰厚重的玻璃屏，那鱼居然也不惧人，慢悠悠转头游开。
“是姐姐，还有大哥哥......小暖姐姐，那里......”
周雅宇看向负三层的位置。
林小暖被他提醒，倒也抬起头，只是这一眼就明白了周雅宇失声的原因。
......
负四层，手上拿着许多性感女式衣装一群人也注意到电梯的动静。
林小暖下来时他们看在眼里，但现在直通电梯又启动了。
林小暖和于青、周雅宇正在电梯的出口处，很明显，电梯里的人不是林小暖。
四位保镖顿时提高了警惕，飞快扒出腰间的枪对准正在移动的电梯。
电梯的隔板是双面玻璃，在尹向文一行人的密切注视下，电梯自一层终于完全降下，露出里面的情形。
一个身穿灰色运动装的少年，一个冲负六层几人打招呼的小姑娘。
“李袖招？”
于蓝惊疑出声。
“你认识？”
尹向文捏着对方下巴扭过脸。
于蓝皱眉挣脱开来：“他是我们小队的队员，和林小暖是......兄妹。”
“兄妹？”尹向文笑了，“我怎么不知道林家那个早该入土的这么能生？”
于蓝有些厌恶对方，所以也没把李袖招之前，带着周雅香从围满丧尸的商城后门离开着事告诉尹向文。
不过在她心中，李袖招身上的神秘感再次增加。
电梯还在持续向下，几句话的功夫就落到了负六层。
尹向文还想开口说几句，他身边的保镖忽然出声：“少爷，快走，情况有点不对。”
“有什么不对？他还能把电梯拆了？”
那少年看着也弱不禁风的，就算放下去也毫无威胁，尹向文不以为意，但还是勉强看了一眼。
只一眼，他马上就认可了自家保镖的话。
不是那个少年有问题，而是水族箱有问题。
电梯经过的负三层，靠近水族箱的地方，裂开了蜘蛛网状的细纹，幽蓝色灯光下，细纹泛着冷冷的白光，极为显眼！
水族箱中，有一个黑影由远至近，慢慢变大，相距较远，再隔着裂纹，根本看不清那是个什么鬼东西！
“嘭！”
声音很轻，很细微，隔着厚厚的玻璃，如果不是认真听，几乎觉察不到。
于青感觉到一阵毛骨悚然。
黑影撞击的很慢，但力量奇大无比，一击不成，又慢慢后退了回去。
令人牙酸的指甲划玻璃声再次出现。
“滋啦滋啦。”
声音很微弱，但令人心安的厚重玻璃上又出现了更多细纹，就像一个病毒，正在迅速感染一个健康的人体！
尹向文睁大眼看着这一幕。
“走！”
于蓝手臂被人抓住，拉着向外。
是杜延！
她反应很快，甩掉细高跟，从后退马上变为前进，跟着杜延快速向不远处的火灾逃生通道口跑去！
紧包着下半身的黑色裙子因为用力，已经快速被撕裂开叉，但于蓝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杜延和于蓝的动作惊动了呆滞中的尹向文。
大少爷骂了一句，马上跟了上去，身后四个保镖一边向前跑，一边回头警惕身后的动静。
虽然没有人肯定水族箱中的到底是什么，但他们都知道，那些一定不是普通的鱼类了！
鱼缸至少15mm厚，居然能划开裂纹？
那个黑影到底是什么东西？！
......
负四层的人已经开始离开，负六层，李袖招带着周雅香从电梯中走下。
“大人，是变异鱼类，附近有逃生通道，跟我来。”
搭档归来，没有拥抱没有欢迎，情况紧急，无需多言。
林小暖走近，拉开抱住周雅宇的周雅香，神情严肃。
“嗯，加快速度，我在最后。”
“于青小香小宇，跟在我后面，快。”
两人带着三个孩子快速跑进超市，穿过臭气熏天的生鲜区，找到一扇隐蔽的房门。
“小暖姐姐，那是什么呀？”
周雅宇话还没问完，身后刚关上的门外忽然传出巨响！
“呯！”
“哗啦！”
玻璃屏碎掉了！
“那是丧尸鱼.....大人？”
两人眼神交汇，林小暖还没来得及开口，自家大人就已经点点头，将周雅宇背在身后，弯腰抱起周雅香。
很好，不用多说了。
林小暖蹲下身，招手示意于青赶紧上来自己背着。
小于青看看已经开始向上爬楼梯的李袖招背上的周雅宇，自觉地趴上林小暖的背。
呃......还好，不算太沉。
虽然林小暖现在还是个弱女子，跟原世界线描述的一般的异能者比，身体素质很弱；跟她家大人比，非常弱！
但是相比起同年龄段的普通人，却是稍微要强上那么一点的。
毕竟，咱也是个空间异能者啊！再丢人也不能比普通人还要弱。
“丧尸鱼就是鱼类经过丧尸病毒感染后变异而成的种类，考虑到水族箱在封闭环境中自行运转了一个月，已经形成了一个等同于真空的隔绝病毒环境，但这次我们进来后启动了电力，带有污染性质的水和鱼食通过自动补给系统进入水族箱，真空环境瞬间被打破，变异动植物和人类不同，感染变异的时间不固定，有些个体可以在接触病毒的一瞬间开始变异，从变异开始到变异结束整个时长仅需要十分钟左右......”
下到负六层时，只顾着惊叹水族箱的瑰丽惊人，忘了看监控，直到刚刚发现负三层玻璃出现细纹不对劲，这才想到打开监控看看。
画面显示，工作室里负责水族箱循环机器保养以及定期补给的工作人员早已变异，此时飘在水族箱换新的备用水池中，表面皮肤已经因为长期浸泡而发涨、溃烂、脱落，而这个被完全污染的水池中的水正在和水族箱中的水进行循环！
林小暖一边背着瘦小的于青飞奔，一边给她家大人解释，至于三个小不点听懂听不懂，听懂多少，就要看他们自己了。
两人飞奔到负四层，林小暖抽出空隙，拿起手机监控看了一眼。
负六层已经完全淹没了！负五层即将沦陷！
水阀的自控系统是个傻的！最顶端的检测器检测不到水，最低端的水阀就永远不会停，也就是说，直到整个负六层被淹没，水漫上来的速度都不会停下！
不行，这样下去就算不会遇到丧尸鱼类，也迟早要被淹死！
“大人，我们加快一下速度，我还可以！”
自家大人的速度本来可以更快，但一直保持在林小暖后面固定不远的位置，林小暖知道自家大人是在等她。
“好。”
商城的中庭，此时，已经完全变成鱼塘。
蓝水漫卷，侵吞所有的缝隙。
中庭中央，一团黑影渐渐浮现，如果林小暖还在看监控，应该会认出，这团黑影就是之前水族箱中不断撞击玻璃，最终将水族箱撞碎的元凶——一直体型巨大，头部长出肿瘤，张开的口中不断淌着令人恶心粘液的丧尸大乌龟！
它背上驮着一群青黑色的虾，黑色的眼球已经掉了出来，被一根白色的东西拉着吊在眼眶外，步足已经经过突变，细长而尖利，划过龟壳的时候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和水族箱出现细纹时的声音如出一辙！
那乌龟扬起奇长的头，鼻尖两个黑色的大孔洞一收一缩，迅速锁定了一个方向——逃生通道。
它四肢伸出，长满人身上水泡般裹着乳白色浑浊液体的的囊肿，缓慢摆动，朝着已经锁定的方向悠悠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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