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分院帽也是有脾气的
一段插曲过后，费尔奇带领大家来到霍格沃兹礼堂门前。
那里，格兰杰教授正等待着我们。
“欢迎来到霍格沃斯魔法学院。”格兰杰教授站的门前，身形笔直，表情肃然：“霍格沃兹魔法学校是欧洲三大魔法学校之一，分为四大学院，分别是格兰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劳，斯莱特林。”
说到这儿，我身后传来一个很欠揍的声音：“毫无疑问，我必然是要去斯莱特林的。”
回头一看，他穿着跟我一样的上衣长袍，只是手上多了一根镶边手杖。
是小马尔福。
他像只鸡窝里骄傲的孔雀，努力抖着一屁股羽毛，让自己在人群中更加卓尔不群。
“现在，”格兰杰说：“都排好队，我们开始分院仪式。”
一听到这儿，新生群里也肃然一静，气氛变得严肃而凝重起来了。
古老沉重的大门缓缓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神秘而明亮的礼堂。
礼堂中依次摆着四个长条桌子。每张桌子上都围坐着穿着长袍的巫师。
他们有的跟我差不多大，有的几乎是大人模样了，都好奇的打量着我们。
突然头顶传来一阵鸟鸣，抬头一看，蓝色的天空下有一群海鸥飞过。
海鸥在四面旗帜下穿梭。
这四面旗帜对应着四张桌子。旗帜分红、绿、蓝、黄四色，上面画着欧洲古老的盾形徽章。徽章上分别捐刻着4种不同的动物：红色的狮子，绿色的蛇，蓝色的鹰，黄色的獾。
礼堂最前面的一长桌子，坐着霍格沃兹的各位教授。居中一个，戴着尖顶帽子，蓝色眼睛尖鼻子，正一脸笑意的看着走过来的我们。
在他背后的墙上，也挂着一枚盾形徽章，是霍格沃兹的校徽。
我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场景，不知怎的脑海中有一个想法一闪而过：
无论多久的建筑，终究会成为一片古迹；无论多鼎盛的势力，终究会分崩离析；无论多热闹的场面，最终会曲终人散。
我不禁自我赞叹：我的思想真是太深刻了。
惯例的自恋之后，我就不再在意，转而问身边的人：“劳驾问一下，刚才在船上，我是晕倒的？还是睡着的？”
这人长得极为高大，比一成年人还高了一点。我个头只到他肚子。
这是跟我同船的四个人之一，刚才说话的，感觉挺好说话的样子。
“哦，你是晕倒了。”他声音听起来跟他的身高一样的厚重，根本不像一个新生：“之前你想上岸，到了船尾的时候，船身剧烈的晃了一下，你倒在船尾，后脑勺磕在甲板上，就晕过去了。”
时间衔接上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对，似乎湖底那一段经历不过是自己的臆想梦境罢了。
但我觉得不是。虽然我也没有什么理由就是了。
这样想着，我们来到破旧的分院帽跟前，听它五音不全的唱歌。内容大约是吹颂霍格沃兹多么的了不起，历史多么的久远，四个学院各自特色之类的。
我听得昏昏欲睡，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一下子，我感觉教职工席上有好几道目光看了过来，吓得我连忙把打了一半的哈欠憋了回去。
分院帽唱完歌，格兰杰教授不知从哪里拿出老大一张羊皮纸来：“我念到名字的上来。”
“杰瑞·马尔福。”
立刻，新生群中的马尔福先生抖擞抖擞衣服，仰着头，手中拿着镶边的手杖，矜持而骄傲地走了过来。
他坐到椅子上，把手杖竖在旁边，拿起帽子。
帽子只是在手里还没有戴上，甚至他刚做出一个戴上的动作，分院帽大喊一声：“斯莱特林！”
他施施然然的把帽子放下，却并没有立刻起来，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个蓝色图案的塑料包。
那个塑料包，我极为熟悉，是超市里湿巾。
一个中世纪的，神秘的，巫师的，霍格沃兹礼堂里，突然出现一个现代的，麻瓜的湿巾。
画风都感觉不对了。
马尔福抽出湿巾，使劲地把手搓了搓，又把用过的湿巾小心地叠好塞回去，才又拿起手杖，矜持而高傲的离开了。
他这一串动作，做的旁若无人，对整个礼堂的学生老师投来的目光视若无睹。
有轻笑的，有皱眉的，有冷眼旁观的，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马尔福先生，”斯内普教授是打心底厌恶的：“这里是巫师界的殿堂，霍格沃兹魔法学校的礼堂，不要拿麻瓜的东西玷污这里。否则……”他眼神凌厉地像两只利剑：“作为斯莱特林院长，我有权把你开除。”
跟耗子同名的马尔福先生冲斯内普教授鞠躬行礼，礼数周到而严谨：“好的，斯内普教授。我只是觉得分院帽太脏了，清洁一下双手。”
话音一落，坐在教工席正中间的麦格校长脸色也难看下来。
很多时候分院帽和霍格沃兹是一体的。说分院帽，和说霍格沃兹没两样，也因此，虽然分院帽也的确好几百年没洗过，但还从来没有人敢直接说出来。
麦格校长想：这个马尔福先生真不讨人喜。
麦格校长又想：是不是真该把分院帽洗洗了呢？
我感受着礼堂的气氛，随着马尔福的说话，一变再变，心底里不由啧啧赞叹。
分院帽该不是分错了吧？像这么能作死，这么口无遮拦，明明是格兰芬多的种子。
难不成只是因为他爹是斯莱特林的？
一段小插曲过后，分院仪式继续。
终于，格兰杰教授念出了一个名字：“麦哲伦·海格。”
海格？原来海格是姓？难不成是海格的儿子？
我身边那个个头比成人还要高一点的，迈步走了出去。
我目瞪口呆。难不成他是海格的儿子？
转念一想，也并不是没有道理。海格是巨人混血。那他的儿子长得出类拔萃，超凡脱俗的高，也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而同样作为海格的儿子，连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格兰芬多。
又过了一段不短的时间，新生群渐渐少了。见见只有十几个，几个，五、四、三、二——
就剩我一个了。
所有的目光聚集在我身上。
这一瞬间，目光好像有能量似的，将我浑身烤的发热，脸更热，感觉头顶都要冒烟了。
我真想有一个人隐形衣，或者会缩小术什么的，找个地缝就钻进去。
“维克多·张。”格兰杰教授的声音如同天籁。
我连忙几步窜到跟前，有些狼狈，一手抓住分院帽，胡乱扣在头顶上。
“嘿，小子，礼貌一点。”分院帽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
我对他的声音已经不在意了，抓住分院帽的那只手，手指尖的感觉黏黏腻腻的，好像有人在分院帽上糊了一层鼻涕。
“真恶心。”我想。
“嘿，”分院帽的声音听起来极为不满：“我可是有300年历史的分院帽。”
“所以你是300年都没洗过么？”
分院帽不接我话茬：“嗯，那么看来你应该去——”努力思考的样子。
“我不去格兰芬多，那就是一群疯子。”
“我也不去斯兰特林，那是一群神经病。”
“我不去拉文克劳，我觉得自己还不够聪明。”
“还是赫奇帕奇吧，像我这么平庸的人，混吃等死就好了，赫奇帕奇最适合。”
分院帽很认真地想了想：“既然你这么说，果然该去那个学院——”
“格兰芬多！”
——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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