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 道貌岸然
“或许，也只有这样纯粹的剑意，才能配得上这把无极剑。”
剑灵捧着手中的白色长剑，心中充满了安宁和祥和，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和白色长剑竟是那样的契合，他们正按照同一个脉搏跳动，同一个节奏呼吸，仿佛它们就是一母同胞的兄弟。
“当你的剑心和神剑完全契合，你才能为这把无极剑启灵。”
当年他得到这把无极剑时，师傅这样告许他。
剑灵和师傅都没有想到的是，为了做到这一切，他竟用了数百年的时间。
数百年的痛苦折磨和孤寂，是何等漫长！
可是对于剑灵来说，这一切都不再重要。
“前辈，你要做什么？”
辛炎见剑灵正看着白色长剑出神，忍不住地问道。
“我要为这把无极剑启灵！”
剑灵的声音平静而坚定。
“为无极剑启灵？那它以后不是会变得更加厉害？”
辛炎听说赤妖说起过，但凡灵器之中都有一个被封印的器灵，如果器灵被唤醒之后，灵器的威力将大为增加。
“嗯，启灵之后，它的威能将神鬼莫测！”剑灵空洞的眼框中鬼火灼灼，充满了希冀和向往。
他没有告诉辛炎，当神剑启灵之后，他就会像燃烧到最后的太阳，会以前所未的炽烈，燃尽自己的生命！
或许这就是他的宿命，他就是为开启这把无极剑而生。但这同样是宿命，他要将这把剑交到一个真正能够驾御它的强者手中。
让剑灵感到欣慰的是，辛炎是一个值得交付此剑的人。
剑光之下，剑灵布满伤痕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圣洁的微笑！
与此同时，他手中的神剑陡然亮起耀眼的光芒，它剧烈地颤动着，就像一头被唤醒的上古魔兽，爆发出让人震颤的威势。
感应到这股强大无比的力量，剑阵也开始颤动起来，所有尘封的符纹，都开始幽幽地亮起。幽幽的光芒随着颤动，迅速向剑阵每个角落蔓延，很快，整条剑阵都开始颤动起来。
不止如此，很快整个灵雾成的护城大阵也感应到了威胁，被自动触发，一时间，整个灵雾城的所有大阵都被开启，在灵雾城的每一个角落，都是符阵闪动的光芒。
剑灵握紧手中白色长剑，他能够感应到，在神剑之中有一股强悍无比的力量，在沉睡万年之后，在深深的沉睡中，正被唤醒。
……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
“护城大阵都被激发了，这未免也太猛了吧？”
“是啊，这个家伙真是个妖孽！”
所有灵雾城的弟子，包括乾定坤在内的所有人，都被眼前的这一幕深深地震惊了。
所有人都可以清晰地感应到，剑阵中正有一股霸道无比的气息正准备破阶而出！这股气息霸道绝伦，充满了肃杀、破坏、毁灭气息，令剑阵之下的所有人，都面色骇然。
“难道是剑灵要为无极剑启灵？”乾定坤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他很清楚，以辛炎的实力，绝不可能引发这番剧变，唯一的可能就镇压在剑阵之中的剑雄要为无极剑启灵。
……
“天南燕问有要事求见方长老，请师兄再代为通禀一声！”燕问站在天南药苑谷前，对一名守卫弟子道。
守卫弟子却是一脸地不耐烦：“哼哼，我说你烦不烦，我都讲过好多次了。我们长老正在有要紧事呢。你要是等得不耐烦，就先走吧。”
“我们都等了大半天了，都没有个动静，所以才要劳烦你们向长老再通禀一声。”燕问压了又压心中的火气，若是此刻不是要将就方长老，他早就拂袖走人了。他冲孟云生使了个眼色，孟云生立时会意，取出一小袋晶石，放到守卫弟子的手中：“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请师兄行个方便。”
守卫弟子收了晶石，立马变得好说知多了：“唉，不是不给你们传，实在是我们长老眼下正在修炼功法，就是那种功法……所以不方便接待外人。”说着他对燕问和孟云生打了个眼色，意思是你懂的。
燕问犹自没有明白过来，孟云生却已是会意，他附在燕问耳边道：“如果我猜得没错，方长老不知是和哪个娇娃在双修呢。”
“原来是这个。”燕问这才恍然大悟。他早就听说过，方长老生性风流，最喜的就是双修之道，他的药苑中不知收罗了多少美女娇娃，素女侍妾。不过，这也太离谱了吧，居然弄了这么久还没有完事？
燕问不知道的是，眼下正与方长老双修的，不是别人，正是他母亲十夫人。
“方长老请燕公子进见。”
终于，在又等了半日之后，方长老才终于肯召见燕问。不过，当孟云生想跟进去时，却被守卫弟子拦了下来：“方长老只召见燕公子一人。你一个下人，跟着进去做什么？”
“你留在这里吧。”燕问一挥手，示意孟云生在苑门口等他。他跟在通传弟子身后，往天南药苑深处走去。天南药苑中到处都是符阵禁制，或明或暗，一些强力禁制的释放的威压，让人几近窒息。
“好可怕的符阵和禁制！”
燕问早已凝成了元婴，可是即便是他，若是不小心触动这些禁制，只怕会被轰得连渣都不会剩下。
通传弟子一脸地傲然：“我们天南药苑是凌宵派的重地，核心禁制和符阵都是七品，哪怕是大乘高手闯进来，也绝对讨不了好。”
“七品？”燕问也不由大吃了一惊，须知七品大阵的营设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特别是像天南药苑中的这个符阵规模如此庞大，不知要花费多少晶石和材料。
在通传弟子的引领下，燕问穿过重重的禁制和符阵，终于来到了方长老的住处，方长老大约是才起的床，额上还冒着汗，脸色却是极为红润。
“弟子燕问，参见方长老！”燕问不敢怠慢，连忙向方长老见礼。
“起来吧。”大约是十夫人服侍得方长老十分用心，方长老的心情也很是不错。他也打量了一眼燕问，竟是一愣。燕问的样子生得风流俊逸，分明带着他年轻时的几分影子。
“难道这家伙还真的我的种？”方长老心中也不免有几分疑惑，尽管十夫人再三向他打包票，说燕问就是他的孩子，可是他却总是将信将疑。十夫人风流无比，并不只有他一个姘夫。
“这个方长老怎么这般眼熟？”燕问打量了一眼方长老，不由觉得有些怪怪的，他明明是第一次见到方长老，可是他又总是感觉自己在哪里见过方长老一般。不过，很快他就回过神来，对方长老道：“弟子这次来，主要是想请方长老出手相助，攻下云岛，灭掉赤宵派。”
“嗯，这事十夫人刚才……嗯嗯！”方长老差点说漏了嘴，不过，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接着说道：“十夫人之前已与我讲过了，我也答应了。这个南宫云珊这个小贱人，也着实可恶，我此番把她抓住，非好好教训她不可。”
燕问闻言，脸上却是不由一抽。要是南宫云珊落到这个老色鬼的手中，免不了要受一番折磨，心中竟是大为不忍。
“无毒不丈夫！你要是再沉溺于儿女私情，谁也救不了我们娘俩。”
可是忽然之间，他又想起十夫人和他说过的话，心肠便又是一硬。他对方长老道：“我听闻云岛之上，不止是南宫云珊，还有文秀、若兰等女修姿色也是不错，方长老若是喜欢，便都留她们一条性命吧。”
方长老见燕问居然如此识趣，心中大愉：“哈哈哈，还是你懂得我的心。我这人心最是善了。一想起要杀人，这心里啊，就觉得难受。”说着他的脸色又是一凝，对燕问道：“不过，该杀的还是要杀。云岛的人居然敢杀我们凌宵派的人，所以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们才行，除了你刚才说的这些女修之外，其余的人全部统统要杀掉。另外，我听说云岛上还有许多灵苑和药苑，里面的药材种得也不错，这些东西要全部充公，一个都不能留下。”
“真是无耻之尤！”燕问听着方长老话，心中腹诽不已。方长老明明一肚子的男盗女娼，脸上却是道貌岸然，正义凛然。不过，现在他和方长老同坐在一条船上，却不得不奉承他几句：“有方长老这样的主持正义的前辈，我凌宵派何愁不能复兴振作？”
“哈哈哈，说得好。”方长老显然十分受用，他笑容满面：“嗯，这事我想过了。到云岛抓南宫云珊的事，就由我来。至于赤宵派那边，你可以带孟金龙和一众孟家子弟去，只要把南宫无极拿下来，然后另立一个掌门人，这事就算办成了。而且，这样的话，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长老高明，真是让燕问佩服得五体投地。”其实燕问也是如此想的，不过，为了哄方长老开心，他不得不故意装作自己完全想不到的样子。不过，在心底深处，却有一个声音在挣扎，燕问啊燕问，你何时变得如此无耻的。
方长老如何不知燕问在奉承他，不过，他人老成精，也不点破。他顺着燕问的话，接着说道：“至于赤宵派那些不服的弟子，不要手下留情，要杀鸡警猴！这样的话，以后其他门派如果敢跟我们离心离德，阴谋背叛，赤霄派就是他们的榜样。”方长老顿了顿，忽然道：“我听说赤霄派冷月徐娘半老，娇美冷艳，是个有名的冰美人……她门下的弟子如柳冰儿等人也各有意趣，若是让她们师徒共侍，也别有风味……你和孟金龙下手时小心着点，别伤着她们了。”
燕问一拱手道：“这事包在我身上，长老放心，我全部给长老送过来。”他也听过方长老的脾气，玩腻味了的女人，他总是弃之如履，但是对于没有得到手的女人，却绝不容许有丝毫的损伤。
方长老道：“嗯嗯，我也不能全都占了，等这些小贱人在我这里受过教训之后，我会把她们送到你那里，任你玩弄。”
燕问一听，本来是极为恶，直接想拒绝，可是转念一想，如果不答应下来，万一拂了方长老的意，事情就不好办了。他连忙一礼，说道：“谢长老厚赏。还是等长老火气消了，再送过来吧。”
方长老连声道：“好好好，真是个懂事的乖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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