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晴柔姐姐，你真来自水神族？”
刚到晴闺，玉雪就迫不及待地问。
“是不是，在你们眼里，水神族就是连年战乱的神界地狱？”
回来这一路上，晴柔都板着脸，现在脸上似结了一层冰霜。
玉雪有点发怵，连忙解释：“我们从未这样想过，你莫要误会。”
晴柔小时候和吕蕤回过一次水神族，回去几天之后，争乱就频频发生，让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回家的吕蕤抱着水晴柔离开，并对父君说以后再也不会回来。
没有人喜欢战乱频发的地方，尤其是自己的家园，晴柔对水神族没什么感情。
但那也是娘亲的家，也是自己的家，外人那样说她不能容忍。
“有我在，就不会让水神族一直这样下去。”
她又像再继续刚才的话，又像给这个话题打上句号，表情是玉雪认识她这几天从没见到过的坚定。
“不说这个了，我有事想请教你。”
玉雪发着呆看着她，听到这话才敢笑了笑，很是谦虚地道：“我年纪小，应该是我向姐姐请教呀。”
“不，这与年龄无关。我想知道如何更快记住法术口诀。君上教了我两个法术，第一个勉强记下，今天教的又忘了，想请你帮帮我。”
“你是水神怎么还要学法术？”
“……”
她能说，她娘不肯教她，她才要和东方俊楠学吗？
好像，不能。
她更不能说自己要修仙。
“我们的和你们的不一样呀，我想学几个你们这里的神法，回去显摆显摆！”她终于笑了，还是那个活泼可爱的水晴柔。
玉雪信了，想了一下，“这好像没什么秘诀，我们都是会说话就会念口诀，认字就会认符咒。”
晴柔：这是因为耳濡目染，她要是出生在水神族，这些也一样可以轻松掌握。
“真的没有捷径？”
玉雪沉思了一会儿，“像你这样突然学我们神法的，记口诀确实很困难，我也没什么好办法。不过，你可以把口诀变成你喜欢的东西，记得应该就很快了。”
喜欢的东西。
晴柔闭上眼睛，一大桌子色香味俱全的佳肴。
“不好，我怕我会吃光。”
“什么？”
“哈哈，没事，我慢慢记。”
她那么聪明，这点小事也没有那么难。
“哎呀，你看，说了这一会，忘了给你泡茶。喝什么茶？”
“姐姐喝什么，我就喝什么。”
玉雪和晴柔是先走的，玉珠和沈离待了会也走了，只剩下俊楠和东方逸。
“这些天，你们相处的怎么样？有没有什么进展？”
进展？没什么进展。
这样说，父君肯定会以为他教的不好。
俊楠略沉吟片刻：“还好吧，还不错。”
“嗯，还不错就好。晴柔这孩子小时候我见过，聪明着呢，慢慢你会发现她很多优点。”
优点？优点就是记性不好？
“是，她的优点让我特别……”特别头痛？特别着急？特别心烦？想了半天，终于咬牙切齿的笑着说，“她的优点很特别。”
“在一起要是有了矛盾，不要着急生气，她比你小，你要让着她，多点耐心。”
“是，我知道。”
心里却不服气：小一个月而已，凭什么要我让着她！
知子莫若父，东方逸觉得两个孩子还要多相处才是。他点了下头，又对他嘱咐了几句初当帝君需要注意什么，让他该仁.和的时候仁.和，该狠厉的时候也千万不要心软。
父子俩又说了会家常，东方逸也走了，俊楠吃了块芙蓉糕，坐了一会就开始忙了。
他一忙起来就不知道时辰，直到房间里需要点上蜡烛，小夕在旁边打起了瞌睡，他自己也打了哈欠，这才发觉外面的天都已经快黑了。
坐了一个下午，俊楠的腰都直了，小夕眯着眼睛走过来给他捶，刚捶的时候还很舒服，但力气越来越轻，然后就没有感觉了。
回头一看，小夕坐在地上，靠着他的椅子睡着了。
“……”
俊楠哭笑不得：真是小孩子！
不知不觉，又过了几天。
这几天，俊楠没来，晴柔也没去找他。
她不好意思告诉他，新学的物体“消失速现法”和之前的“漂浮法”都忘了。
他会很失望的吧。
可是，总还是要见面的，最忙的几天过去了，俊楠终于松了口气。
也该是时候检查一下她的成绩了。
晴柔心虚的让俊楠进门，笑得嘴巴要咧到耳朵：“君上大驾光临，小女不胜荣幸。请进，请进。”
俊楠：才几天不见，这么客气了呢？
“君上来的正是时候，”晴柔倒了一碗暖身的姜茶放到他面前，让他小心烫，抢先制造话题：“我有事想向你请教。”
俊楠看她在对面坐下，面容略显憔悴，想关心一句，想想还是不要多嘴，“说吧，请教什么？”
“修仙要经历哪些过程？”
“不同的身份，有不同的过程。妖，怪，精，这三族就要先想办法摆脱自身所带的妖气，最好的办法就是到仙气很浓的地方修炼，直到把内丹练成仙丹。人族就困难很多了，他们要先熟读法术书籍，要有仙人亲自指点，从最基础开始学起，再慢慢的达到第一层境界，直到最高一层，肉体和灵魂都有了仙体的灵气，这时候，就应该是成功了。”
晴柔听得目瞪口呆，怯怯的问：“那，最高一层一般是有多少层呢？”
“不一定，因人而异。不过，你是很特别的，虽然你和凡人没有分别，但是，你有仙脉，这应该会比较容易。不过，修仙没有捷径，没有人能一步成仙。”
俊楠说这话的时候表情一本正经。
“哦？吃仙丹也不行吗？嫦娥不就是吃了仙丹飞到月亮里面去了吗？”
“……你也吃吧，吃完和嫦娥去广寒宫作伴去吧！”
“我听说，嫦娥姐姐很漂亮，我还真想去见见。”
她还真敢想！
“收起你的痴心妄想！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刻苦修炼最低的那一层，然后才是正式第一层。”
“好麻烦，真不如吃仙丹。”
“……”俊楠突然觉得对这个人无言以对。“对了，嫦娥吃的是长生不老药。”
“我也想吃。”
“你有病吗？吃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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