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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大秦国师


  三日后。

  城北,闹市口。

  北巷,一处僻静的小院外,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其中一人正是大秦的王--嬴政,另一个是秦国首席剑师,亦是鬼谷纵横剑法传人—盖聂。

  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很简单,过来请苏阳出山。

  “大王,此人真有你说的那么神吗??”

  盖聂看着矮小的院落,磁性的疑惑声从口中传出,隐隐带着一丝不信。

  这么一处平庸之地,如何会住着嬴政口中的大才?

  嬴政闻言面色一凝,骤然转身看向身旁的盖聂,霸气的目光令天人境界的盖聂都不禁色变。

  “先生,忘记来时我跟你说的话了吗?”

  嬴政的声音极为平淡,却给盖聂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心知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躬身道:

  “是聂多言了!”

  嬴政摇摇头,没有责怪盖聂。

  这个事情若不是亲眼所见,他自己都不信,更何况是没有见过苏阳的盖聂呢!

  “先生,敲门吧!”

  嬴政说道。

  “诺!”

  下一刻,两人进入了小院。

  而北巷入口处却出现两名神秘的黑衣人,看着嬴政和盖聂进入苏阳的小院,一个身材略微高大的人员口中传出略微沙哑的声音:

  “你去禀告相邦,我在这里守着!”

  “诺!”

  另一个黑衣人点头,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巷子口。

  ******

  小院!

  石桌。

  苏阳坐在石凳上,看着进来的嬴政和盖聂,笑眯眯的说道:

  “公子,想明白了?”

  “是!”

  嬴政点头。

  苏阳一指对面空余的石凳:

  “坐!”

  声音很轻,却给嬴政一种无法拒绝的天音。

  而盖聂耳中宛如听到战锤敲响一般,令他震耳发聩。

  “这人...”

  盖聂下意识握紧长剑的剑柄,神色戒备的盯着苏阳,如见到生死大敌一样。

  “呵呵呵~”

  苏阳嘴角一扬,翘起一抹淡淡的弧度,看也不看神情紧张的盖聂,就连坐在对面的嬴政也没有看,而是盯着石桌上的棋盘。

  见苏阳这样,嬴政的目光也看向石桌上的棋盘,一眼便看出棋局的优劣之分,霸气的面容上不禁浮现出一抹疑惑,道:

  “先生,这棋局已经成了死局,为何你要一定盯着看呢?”

  “死局?那你认为白旗胜还是黑棋胜?”

  苏阳不答反问道。

  嬴政道:“黑子占优,只需十手便可将黑气逼入绝境,以势不可挡之势碾碎白子。

  届时,黑子必胜。”

  嬴政也是下棋高手,自然能看出谁胜谁负。

  “你觉得呢?”

  苏阳抬头,看向嬴政身后的盖聂,询问道。

  “黑棋胜!”

  盖聂赞成嬴政的说法。

  他是鬼谷传人,棋艺自然不差。

  “既然这样,那你持黑棋,我持白棋,咱俩以这局棋继续下,若是你赢得话我出手帮你平定家族祸乱。

  若是我赢的话,你只需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即可。

  当然了,若是你没有把握的话,那这具就此作罢!”

  苏阳收回目光,微笑的看着嬴政,说出自己的想法。

  “什么?”

  “什么?”

  嬴政和盖聂同时惊呼。

  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

  他们都不是普通人,心智方面非常人能比。

  “先生,你这...”

  嬴政看不透苏阳让他选黑棋的含义,这不是明显让他赢吗?

  难道,里面还有变数不成?

  “不用疑惑,稍后无论输赢我都会亲自为你解惑的!”

  苏阳示意嬴政可以开始了。

  他早就算到嬴政回来,特意摆下这场棋局,目的是试探一下嬴政的心智谋划。

  “既然这样,那就得罪了!”

  嬴政拿起黑子,盯着石桌上的棋盘认真揣摩起来,苏阳既然选择弱势的黑子,其中必然有不为人知的深意。

  但端详许久,嬴政得出的结论依旧是黑子必胜。

  抬头看了眼苏阳,对方依旧老神叨叨的,丝毫没有担忧之色,不由得令嬴政疑惑起来。

  啪!

  想了片刻,依旧按照心中所想的位置落子。

  下完后,嬴政看向苏阳,缓缓道:

  “先生请!”

  盖聂看着嬴政落子的位置,双手环抱于胸,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不过,心中依旧有疑惑。

  为何苏阳会何选择处于劣势的白子呢?

  难道,这场棋局真能起死回生?

  嗯?

  不对!

  盖聂瞳孔猛地一缩。

  他发现,白棋虽然处于弱势,但若是落子九五中元位置,局势立即就会转变,将弱势变为势均力敌。

  那些被黑子围剿的白棋也不会变成隐藏在暗处的伏兵,只要白棋发出攻势,黑棋立马会变成弱势,甚至是满盘皆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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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中元棋子所在位置正是一股被人忽略,又是是处于整个黑子围攻所在的位置,可谓是极其凶险。

  只要落子此处,这枚白棋定会成为黑气围攻的对象,处境极其危险,但有了这枚白棋的吸引,黑棋会忽略其他白子的存在,进而形成反攻之势。

  真是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位置。

  “对方的谋划竟如此恐怖,即便是家师的谋划也就如此吧!”

  盖聂瞬间想到了苏阳心计的恐怖。

  他是鬼谷高徒,能心计谋划非常人能比,自然能感觉到苏阳的可怕。

  有如此恐怖的存在,怪不得嬴政会亲自来请。

  啪!

  啪!

  啪!

  随着两人一子一子的落下,原本稳操胜算的白子逐渐落入下风,而黑子则是从一阵激烈的厮杀中逐渐占据上风。

  到了最后白子直接露出败绩,只要黑棋想,随时可以屠龙。

  下到这里,嬴政脸色苍白,额头布满汗珠,眼神呆懈的看着石桌上的棋盘,身躯发出剧烈的颤抖:

  “这怎么可能?

  为何稳操胜算的局势被我下成这幅局面...”

  嬴政脑海中一片空白。

  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大好的局面会变成这样?

  最终,嬴政放下手中的白子,面色苍白的站了起来,对着苏阳躬身行了一礼,道:

  “先生,政输了!”

  说完,落魄的坐在石凳上,双眼无神的盯着棋盘,久久不能释怀。

  反观苏阳,则是老神叨叨的夹起一枚嬴政面前的白子,落在棋盘上西南角的一处空位上。

  瞬间,白棋的溃势立马转变,出现起死为生的局面,完全不是刚才那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棋局就如天下,没到最后一刻,永远不要轻言成败,就像白子和黑子,最终的输赢谁又能说的准呢?

  况且,你现在所处的位置正是四面楚歌之势,若是轻言认输,不光地位不保,就连家族前几辈积攒下来的家也也会被人夺走,就连自己也难以保住性命!

  你说对吗?嬴政!”

  苏阳指着面前的棋盘,说了嬴政一通,不光是为了让他认清形势,也有说教的含义。

  但这些话语落入盖聂耳中却极为刺耳,有种大不敬的架势,当即拔出手中长剑,指向苏阳,并大声呵斥道:

  “放肆!”

  “聒噪!”

  苏阳冷哼一声。

  一道雪亮的剑光凭空浮现,夹着阴寒无比的锋芒射向盖聂。

  叮!

  盖聂直觉眼前一亮,手上便传来一股巨力,长剑瞬间断裂,剑尖插入远处的地面上。

  于此同时,苏阳缓缓开口,淡漠的声音响起:“不愧是鬼谷传人,竟然能接下苏某一剑而不伤...

  可惜,缺把匹配的名剑。”

  如今的嬴政还没有完成勤政,荆轲也没有刺秦。

  残虹长剑还没有落入嬴政手中,荆轲自然还没有渊虹。

  盖聂闻言,身躯猛地一震,眼神惊骇的盯着手中的短剑,喃喃道:“脱胎境?~~”

  盖聂实力不弱,他手中的长剑虽说不是什么名剑,但也是鬼谷出品的长剑,即便是与世间名剑争锋也不可能一剑就被斩断。

  而苏阳能徒手发出剑气,还是在自己毫无任何反应下斩断手中的长剑,实力起码在脱胎境之上,甚至会更高。

  如此恐怖的人为何会出现在大秦?

  接近秦王政的目的是什么?

  为何从来没有听过此人的信息?

  盖聂手持断剑,神色戒备的盯着苏阳,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咦?外面来了几个小虫子!”

  苏阳身形一动,瞬间消失在嬴政和盖聂面前。

  接着,院子外面传来几声惨叫,二人连忙向外看去,而此时苏阳的身影又诡异的出现在石桌前,好像从来没有离开一样。

  “不用惊讶,就是拍死了几只苍蝇!”

  看着二人还没有发现他回来,苏阳只好开口提醒一声两人。

  “你...”

  二人一惊,转头一看,苏阳正微笑看着他们。

  “这怎么可能?”

  盖聂惊呼道。

  这样的手段,脱胎境根本完不成,除非四人是破碎境的高手。

  想到这,盖聂心里竟长生一股畏惧之感。

  破碎境啊!

  这可是传说中的境界。

  “先生...”

  嬴政还没有说完,苏阳耸耸肩,无所谓的打断道:

  “不用担心,就拍死了几只苍蝇!”

  看着惊讶的嬴政,苏阳微微一笑,道:

  “行了,说说你我的赌约吧!”

  此言一出,嬴政眼神顿时一暗。

  想到之前苏阳提出的赌约,瞬间有种错失大才的感觉,回身看了盖聂一眼,道:“先生,你先出去吧!”

  盖聂点头,转身离开院落。

  待盖聂离开,嬴政才徐徐说道:

  “先生请说!”

  “我要当这秦国国师。”

  苏阳微微一笑。

  “什么?”

  嬴政瞬间愣住了。

  以为自己听错了,立马问了一句。

  “我要当大秦的国师!”

  苏阳再次说道。

  “先生你...”

  嬴政的心里可谓是跌宕起伏。

  原本他以为错失了苏阳这个大才,心里黯然失色,有种失去天地的感觉,结果否极泰来,苏阳要当大秦的国师,完全是天大的喜讯。

  看嬴政面色阴沉不定,苏阳嘴角翘起,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怎么,堂堂秦王要反悔不成?”

  “先生误会了,政不是那个意思...”

  嬴政刚想解释,随即愣住了。

  刚才苏阳叫他秦王,又要当大秦国师,这...

  岂不是说,自己身份暴露了?

  不过,想到前两天与苏阳相遇的场景,心里疑惑顿去。

  若是此人不知晓他的身份,岂会三番四次的说九九归一。

  但想到嬴政提出的要求,嬴政又为难起来。

  如今秦国的国师已经有人选了,是神秘莫测的月神,其背后站着的是诸子百家中最具权势的阴阳家。

  如果答应苏阳担任大秦国师的话,必须取消月神的位置,阴阳家的利益也必定会受到冲击,弄不好会彻底得罪阴阳家,这可不是嬴政想看到的。

  他现在需要借助阴阳家的势力抗衡赵姬、吕不韦和嫪毐,若是因此失去阴阳家的支持,完全失去了最大依仗。

  到时,该如何对抗三只拦路虎?

  可苏阳的才能完全盖过了他手下的所有人员,完全可以抵挡一面的大才,若是不答应对方的话很容易引起对方的不满,从而无法将其收入麾下。

  这也不是嬴政想看到的?

  到底该怎么办呢?

  就在嬴政暗自琢磨该如何破解苏阳提出的条件时,就看坐在对面的苏阳嘴角微微一扬,翘起一抹诡异的弧度,右手轻轻敲打石桌上的棋盘:

  “人生如棋,若是没有足够的实力只会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子。

  想想你我对弈的棋局,为何处于弱势的黑子能反败为胜,将胜券在握的白子杀的片甲不留。

  在我看来,只有一点,魄力和智谋。

  一个顶尖的棋手想要在对弈中击败对手,靠的不光是智谋,还有常人没有的魄力。

  而你,如今缺的就是魄力。

  还是那句话,如果你今天无法想好的话,那就回去,等你什么时候想好了再来找我。

  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事不过三!”

  此话一出,顿时让嬴政愣在原地。

  久久没有说话。

  他的脑海中一直会想刚才与苏阳对弈的画面,以及苏阳刚刚说的话语。

  “公子!外面死了一十八人,各个都是大宗师级别的高手...”

  就在嬴政回想的时候,出去的盖聂走了回来,看到笑眯眯的苏阳,心中有些敬畏,但想到刚才见到的画面,还是走到嬴政身旁,附耳低声汇报道:

  “罗网的人!”

  嬴政瞳孔一缩,想不到外面来的人竟然是罗网之人。

  看来,他的行踪已经暴露。

  那位相邦已经开始监视他了。

  随后,嬴政面色一正,眼神坚定,像是做了某种决定,直直的看着苏阳,重重的点头道:

  “即日起,秦国上下奉苏先生为护国法师。”

  此言一出,盖聂脸色一变,立马就要上前劝阻,但他的话语还没有讲完,就被嬴政一把打断:

  “我意已决,无需多言!”

  他知道盖聂担忧什么,但嬴政不在乎。

  既然做出选择,那就不用考虑那么多。

  “诺!”

  盖聂深深看了嬴政一眼,叹息的点点头。

  他了解嬴政,只要嬴政说出这样的话,即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无法改变嬴政的决定。

  不过,他心中也暗暗担忧嬴政会因此恶了阴阳家。

  苏阳微微一笑,拱手示意:

  “多谢秦王了!”

  “先生客气了,我得先生之助,犹如鱼儿得水,还请先生教我如何破解大秦现在的画面!”

  嬴政先是恭维了一番苏阳,然后开始问策。

  “简单!”

  苏阳淡然一笑,然后道:“大王只需这样....”

  ......

  ......

  未完待续,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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